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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TXT > 奇幻 > 恐怖堡的女儿 > 春晓的希望(序)女孩,母亲和奶奶(五) 1

我犯了一个对于凡世政治来说有些愚蠢的错误,紧接着泰温就只凭两句话煽动起了我的敌人,给我制造了巨大的麻烦。只有我对马泰尔家族、石阶列岛及泰洛西的极有可能成真的揣测,可以是泰温去撺掇的,也可以是邪教或者我的任何一个对手去怂恿的。

反正泰温点起了火,他也没必要去细想每一环,老辣的阴谋家,只会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能两句话改变一切,可能就不会说第三句,以免节外生枝。

不过,即便如此,假如潘托斯真的遭遇攻击,撒拉出了什么事,依旧,要怪在泰温·兰尼斯特头上,没有他这关键的两句话,性格被动谨慎的贝乐丝还有其他我的反对者,绝对绝对造不成今天这样的困境。

缺了泰温的点拨和利用,他们没法成事。

海那边的边城邦潘托斯——

过去卓戈卡奥的宫殿,马王殿堂,如今早已被人称为红王王宫,九座方形砖塔的高度无人敢于逾越,乃是城中最为伟岸而醒目的奇迹,在海湾边俯瞰着这座习惯于臣服的城市,宣告着王权胜于自由。

我唤醒我留在此处的死雀,夜色深沉,外头繁茂城邦的街上倒是依旧熙熙攘攘,就在我指使着我的鸟儿展翅欲飞之时,咚咚的警钟声突然响起,习惯晚睡的市民陡然喧嚣起来。

民众很慌。

由于与布拉佛斯丧权辱国的条约,潘托斯已经多年不备卫军了,如今红王领军西征,仅有的佣兵也几乎全去了西方。就在这最最空虚的时候,竟然有海上的敌袭!

我没有理会骤然变得吵杂的城市,而是飞向撒拉所在的位置。

“外围的长官是谁?”我听到有人在问。

“布雷肯家的伯爵!”亨得利·布雷肯,大马,“他已经派出人手往洛恩河河防队调人过来了。”

这不是个好消息,由于我和亨得利的过往,他不一定会乐意为我与别人的女儿拼死,此乃人之常情。

而潘托斯不靠河,这里不可能有几个河防队队员。

撒拉公主周围的核心区域是一百名无垢者在守护,我看到手持盾牌和长矛的军队正在迅速集结,他们头戴的青铜头盔上尖刺闪闪发亮。

兵力捉襟见肘,这人数绝对不够!只要来袭者上千,潘托斯被洗劫就只会是时间问题,我可不对脊梁骨已经被打断的市民和债奴抱太大希望。

“离这里最近的军队是哪一支?”这时候,我终于看到一个熟人,伯比尼达

“亚莲恩公主的多恩雇佣兵,杰洛爵士带领。”

最近的援军居然是果然,朝我的女儿来了!

我之所以猜测被泰温当作刀子用的,会是多恩的马泰尔家族,还有石阶列岛的海盗以及泰洛西人,并非是我料事如神,实在是这附近成规模而又犹有余力的势力就这些,而且它们之间相互勾连,别说我,任何其他一个人如果成天累月看地图看情报,也会得到与我相同的结论。

至于泰温是怎么做到的

西佛之前显露出来过,对我的权位有野心,这本该是正常的野心,她也会得到她应得的位置,等到年纪渐长之后,她的心思自然会慢慢淡去。

可是,她太年轻,太容易被蛊惑。

至于亚莲恩,我不觉得这事儿对亚莲恩有何好处,她恐怕并不知情,而且她本人压根也不在潘托斯。说到底,不管是道朗亲王,还是亚莲恩自己,在这种谋害公主的大事上都会十分谨慎。

那么,就真的是“黑暗之星”,这个“拂晓神剑”的反面了,不知道他是被给了什么承诺从而愿意成为别人的帮凶,或许是未来赤红山脉即将归塔利家族料理的消息,或许是他又看到了什么为了多恩那个公主从而向兰尼斯特家族复仇的机会?我只知道我并不信任他,半点也不,而他从一开始时就背叛封君,也算是证明了自己并不值得信任。

我立刻组织起周遭的尸鸟,用最快的速度去写纸条。

为了以防万一,我有收令的官员在此,并知晓这些小鸟送上的文字来自红王本人,和维斯特洛时一样,是一个我的七神教会牧师担当重任,为了保证他不会借我的名义擅弄职权,我将他关在了一个小屋里苦修,和监禁没有太大区别。

墨水,纸张,写就了多恩人的凶险以及快带撒拉转移

难以想象,我本来以为“黎明套牌”带来的一千只眼睛,不过是我权势的补充,现在却成为了我扭转逆境的关键,或许我面对泰温时真的实在太嫩,不开挂,完全敌不过。

可以想见,没有给自己张那么多双眼睛,此刻我必然已被釜底抽薪,撒拉的命运不会比雷加和伊莉亚的孩子好多少。

鸟喙叼着纸条送入布满蜡烛的房间,此中的牧师身边没有半页纸张,屋外的无垢者,却收到了,听从牧师递来纸条上的命令,这样一条古怪的要求。

无垢者乃是世间最盲从的军队,不论是在我发话的当时还是现在,他们都不会质疑,这也是我放心撒拉的原因,只要别混入奸细,那么——

等等,奸细。

我突然想起之间所见的,在“河泛白霜”之役中混入无垢者之中的敌人,以及一般人如果得到小公主,只会想着劫持,然后利用,因为没有多少人有能耐去杀了我的女儿称王。

只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例如泰温和邪教徒们才会想要杀死她!

半空中的小鸟儿突然停步,紧接着纸条上又加上了一行字,大意是让牧师抱着我的撒拉,并贴身保护,检查所有给婴儿食用的东西。

这牧师出自我的灰袍军,年纪很大,想法单纯,从我出征开始,他一直以来都与世隔绝,如果连他都有问题,那么我只能说服了。

至于公主的水和食物,之前也有人先尝先用,且一路严加看管,我的鸟儿看管,以防慢性毒药,很明显,之前没什么问题,假如有敌人洒进来的奸细,那奸细也一定十足小心。

白发稀疏的老头儿正跪在七芒星中祷告,周围是如星空一般璀璨的烛火,鸟儿直接撞进他布满老人斑的枯瘦手爪中,留下了来自我的号令,他老眼昏花,将纸条凑近自己的双目,眯上浑浊的眼珠子,这才看了个明白,“啊,神迹,对,”老牧师喃喃自语站起身,“我还活着的唯一意义,钟声,喧嚣,群鸟送来纸条,这不会是七神赐福的日子吧?”

显然不是,不过我也没什么需要纠正的,不论他要作何想,对于红王而言,他只是一个应急机制上关键的零件,和其他无数的零件一起,凑成了保护红王之女的庞大机器。

现在,这套机器开始运转了。

“昆顿修士?”门口的无垢者看到牢门上的小窗开启,立刻回应,念出了老牧师那常见的安达尔名字。

老牧师递出了纸条,“在我死之前,或许还要完成最后一件事,年轻的太监们。”

我确保保护我女儿这架机器的零件们按照着预先设置的轨道运行,接着,我睁开眼睛,瞬间从潘托斯回到了永冬之地地下。

再担心我的撒拉,我也得先从这里活下来,邪教徒很快就会开始疑神疑鬼,没有时间了!

显然,“巨人克星”托蒙德和我想到了一处:

“先是和一条粘满血的尸体挤来压去,屈膝之人的国王,我们接着又玩弄你的巫术,你还发呆了那么久,接下来呢?你傻了半天,可有什么主意?”

我刚才可没想什么主意,托蒙德朋友,我个当妈的只想着女儿。

我想了想,有什么主意

“追上去,杀光他们,把威玛·罗伊斯救出来。”简单粗暴明了,我喜欢这个点子。

“你确定?”托蒙德似乎不敢相信,我想了半天,就想出这么个矛妇主意。

“在长城南边,临冬城正在被围攻,我的哥哥和一个小姑娘跑去孤山的洞窟里——”

“生崽?”他问。

“放屁!别打断!我哥哥和一个小丫头去山洞里冒险,海那边我女儿差点就被人给杀了,而在这里,我还要为十几个废物点心劳心劳力?免了吧!我脑子不够用了,突袭,杀光他们!”

我不知道为何处境会突然变成这样,内忧外患,朝不保夕,反正不能再糟糕了,大不了就和希达·绿沼说的那样,我献祭了我最重要的人。

我,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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