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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TXT > 军事 > 海南1939 > 第598章

战到了最后的关头,我们在他们的本土与他们决战,这是整个华夏军事史上最光荣的时刻,这些天,政治部光是收到的决心书、入党申请书就达到了20多万封,我的天,我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么多的战士,众口一辞地要求去最危险的地方战斗,要求担任尖刀,为大部队开路,为了争夺这个资格,他们必须火线入党,因为这是党员的权利,他们吃得好一点,穿得暖一点,难道不应该吗?”

彭德怀动情地说道:“中央数次提醒我们,保持传统、适应变化,要在新形势下,大力弘扬不怕牺牲的战斗作风,为解放全人类而奋斗的斗争精神,我们是解放军,不是还乡团,前方的部队传回来的消息,“新日解”的同志在九州的战役中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他们用残酷的杀戮摧毁了敌人的意志,这种作法,正是侵略者在华夏大地上所推行的“三光政策”,所以,我们这一仗,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解放他们的老百姓,要把这个反动透底的军国主义政府彻底推翻,把那些战犯名单上的人一一绳之以法,让他们接受华夏人民的审判。”

粟裕等将领立正答道:“保证完成任务。”

彭德怀摆摆手:“都坐下,徐海东同志,你的身体不好,就不要随部队过海了,留在上海负责留守处的工作,顺便看看病吧。”

第44军军长徐海东此前担任新四军江北副总指挥兼第4支队司令员,军改之后改编为第44军,他的身体有多处老伤,最重的一处在脸上,几乎打穿整个脸颊,耳朵都聋了一只,听力有些受损,再加上其他地方的伤痛,解放战争前去了延安调养了几个月,总算好了一点,解放战争之后,又进京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比起历史上肯定好不少,但也没有痊愈。

“那怎么行,部队都过去了,军长留在后方,让战士们怎么想,海船坐不了,可以坐飞机嘛,我跟运物资的飞机走,行不行?”

第44军是总预备队,不属南集团也不属于北集团,由总前委直接掌握,这么做其实也考虑到了徐海东的身体,不过既然他这么坚持,彭德怀倒底也没说什么,总部机关与后勤部门包括第44军都不会马上出发,时间还是有的。

第44军的前身是新四军第4支队,成员主要来自于大别山区的游击队,又有很多是鄂豫皖苏区的老兵,他们留在上海,除了等装备和训练,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参与国家审判。

第九百五十二章 卫犯立煌、汤犯恩伯

“像江西一样,这个鄂豫皖红色共和国经受住了南京方面的头四次“围剿”,在这个过程中反而加强了自己。也像江西一样,在第五次围剿中,同样的战略和战术迫使四方面军主力最后作“战略后撤”,先到四川,后来又到了西北。

除了经济封锁、每天空袭、并且在鄂豫皖苏区周围建筑好几千个碉堡网以外,南京的将领们显然执行一种把红区老百姓几乎完全消灭的政策。他们最后终于认识到红军的唯一真正基础是在农民群众中间,因此着手有步骤地消灭老百姓。

在第五次围剿中,湖北和安徽的反共部队共约三十万人,由蒋某人派了在南昌和南京的军校中经一年反共宣传思想灌输的、受到法西斯训练的军官来加强。

其结果是一场激烈程度不下于法西斯对西班牙的侵略的内战。

统治阶级的政权一旦受到威胁,它所进行的报复似乎到处都是采取同样野蛮的方式,不论种族或肤色。但是有些手法上的不同,却颇有启发意义,这里不妨花一些篇幅来说明一下这在华夏是怎样进行的。”

——《红星照耀中国》,埃德加.斯诺一个美国人揭露的事实就是,在红军被迫长征之后,苏区所遭受的重大挫折,他们的家人几乎被杀光,大量的无人村、无人乡、万人坑,都以铁一般的证据证明了这一点。

今天,这些直接的命令执行者被新生的共和国执法者们送上了审判席,在数万人的面前,接受法律的审判。

“公诉第11号案件现在开庭,请公诉方代表、律师、自诉人就座,带被告人上庭。”

雷经天一声令下,一行身穿“上海一看”囚服的男子被法警押起来,引起了观众席上的骚动。

“那不是汤司令吗?”

“可不就是,看他的样子,那个傲气咧。”

“最前面那位,莫不是卫立煌将军?”

“他不是共产党声称的“抗日名将”吗,怎么也被关起来了?”

“听说是拒不通电起义,又不跑出去,只能抓起来了,人家也很为难的好不好。”

一些记者还是很有见识的,一眼就将为首几人认出来,级别最高的是曾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的卫立煌,国军“五虎上将”之一,汤恩伯这位委员长的心腹爱将也是鼎鼎大名,还有一些军师长都是党国重臣,既然是并案处理,肯定是某一个时刻一起犯下的罪行,他们听到公诉人开始宣读起诉书。

“卫立煌、汤恩伯、蒋伏生等16人,被控于1929年至1935年间,参与对鄂豫皖苏区的围剿行动,期间多次屠杀无辜群众,数量巨大,性质恶劣,对他们,控方加告一条“反人类罪行”,以示对这种屠戮行为的谴责。”

公诉人史良补充道:“由于数量实在太多,若是在法庭上一一读出,势必占用大量时间,故此,我方认为,可以以证人质询的方式,在随后的庭审环节中一一批露,请主审法官批准。”

“可以。”

“下面有请一号证人徐海东上庭。”

在观众和记者的注视下,一身40式新军服的徐海东走上证人席。

“请证人出示姓名,籍贯,身份。”

“我叫徐海东,湖北黄陂人,现任华夏人民解放军第44军军长。”

“请证人陈述事实。”

“我要控告汤恩伯、夏斗寅还有个死掉的王均,他们杀光了我的家人,整整66口啊,只有3个哥哥是红军,其他的都是无辜牵连进去的,就是这些畜生干的。”

观众和记者大哗,共产党干革命的危险性不言而喻,就连主席和老总的亲人也不能幸免,但是像这样一次被害66人,依然令人难以置信。

史良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道:“能说得详细一些吗?”

“从1929年开始,被杀的有我二十七个近亲,三十九个远亲,黄陂县的人都姓徐。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甚至婴孩都给杀了。姓徐的都给杀光了,除了我的妻子和三个在红军的哥哥,还有我自己。后来两个哥哥又在作战时牺牲了。”

“你的妻子呢?”

“我不知道她的下落,一九三一年白军占领黄陂县时她被俘,后来我听说她被卖给汉口附近的一个商人做小老婆。这是我逃出来的哥哥告诉我的,还有其他人被杀的事。在第五次围剿中,徐家有十三个人逃出黄陂,到了礼山县。但是在那里都被逮捕了,男的被砍了头,女人小孩被枪决。”

徐海东惨然道:“这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许多红军指挥员家里都发生了这样的事,只是我家损失最大而已,蒋某人下了命令,我的家乡被占领时,姓徐的一个也不能留下。”

“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到一九三三年十二月,整个鄂豫皖有一半已成一片荒地。在这一度富饶的地方,留下房子极少,牛都被赶走,土地荒芜,白军占领的村子无不尸积成山。湖北有四个县,安徽有五个县,河南有三个县都几乎完全破坏。东西四百里,南北三百里之内,全部人口不是被杀光就是给迁空了,在那一年的战斗中,我们从白军手里夺回了一些这样的地方,但我们回来时发现原来是肥沃的大地现在几乎成了沙漠。只有少数老头、老太婆留下,他们说的情况叫我们大吃一惊。我们不能相信中国人对中国人会犯下这种罪行。

徐海东平静地讲述着这一切,在他的证辞中,让所有人听到了一个赅人听闻的事实。

“我们在一九三三年十一月撤出天台山和老君山,这两个苏区当时有六万人。两个月后我们回来时,我们发现这些农民已被没收土地,房屋被烧掉或炸坏了,整个地区只有不到三百名老人和少数病儿。我们从他们那儿了解到了当时发生了什么情况,白军一开到,军官们开始把妇女和姑娘分开。凡是剪短发或放脚的都当共产党枪决,剩下的由高级军官挑选好看的给自己留下,接着由下级军官挑选。剩下的就交给士兵当妓女。他们告诉士兵,这些都是‘土匪家属’,因此可以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些地方许多青年都已参加了红军,但凡是有留下来未走的,都想杀死白军军官报仇,甚至一些老人也是这样。但是谁有抗议表示,谁就被当作共产党枪决。没死的人告诉我们,白军中间为了分女人发生争吵,打了起来的也不少。这些妇女和姑娘在遭到奸污后就送到城市里去卖掉,那些军官只留少数长得好看的当小老婆。”

“你是说这都是国民党政府的军队?”

“是的,他们是汤恩伯的13军和王均的第三军,夏斗寅、梁冠英、孙殿才等人也有责任。”

徐海东谈到另外一个县,湖北的黄冈县,红军在一九三三年七月从王均手中收复:“在句容集镇上,原来一条街上苏维埃合作社生意兴隆、人民安居乐业,现在成了一片废墟,只有几个老人没死。他们领我们到一条山沟里,只见有十七具年轻妇女的尸体,赤条条地在阳光中躺在那里。他们是在遭到强奸后被杀死的。白军显然是很匆忙;他们只有时间剥下一个姑娘的一条裤腿。那天我们开了一个大会,全军在那里举行了一次追悼大会,我们大家都哭了。不久之后,在麻城,我们到了我们以前的一个运动场。在一个埋得很浅的坟地里,我们找到了十二个被杀的同志的尸体。他们身上的皮给剥掉了,眼珠被挖了出来,耳朵鼻子都给割掉。看到到这个惨象,我们都气得哭了出来。”

“同一个月,也在黄冈,我们的红二十五军到了欧公集。这本来是个兴旺的地方,现在却荒无人烟。我们在镇外走,看到一个农民的茅屋在冒烟,那是在山边上,我们就有几个人爬了上去但是发现里面只有一个老人,他显然已经疯了。我们再走到山下,终于看到了长长的一堆男女尸体。一共有四百多个,他们显然是刚被杀不久。有些地方血有几寸厚。有些妇女尸体旁边还有紧紧抱着她们的孩子。许多尸体都是摞在一起的。

“我突然看到一具尸体还在动,过去一看,是个还活着的男人。后来我们发现有好几个还活着,一共有十多个。我们把他们抬了回来,包扎了他们的伤口,他们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们,这些人是从镇上逃出来躲到山沟里来的,在空地里露宿。后来白军军官带部队来,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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