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知撇撇嘴,“我平生最恨人骗我了,可这些男人个个满嘴谎言,心怀叵测。实在令人生厌。”
裴彻不防她忽然说了这一句,心虚的神色一闪而过。
杜玉知眼尖,捕捉到了这一抹心虚之色,歪头凑近了几分,直勾勾的看着他,“你心虚什么?是不是有事骗我?”
“是有些心虚。”裴彻的心虚也不过是一时的,轻轻啄一口她的粉唇,“瞒了一些事,未曾告知你。提前求个夫人的原谅,可否?”
杜玉知怏怏,很快她又满不在乎的说道:“何来原不原谅,你我这样的关系,我也不对你有任何的要求,更不会同你计较。若有事了,便就好聚好散,哪里来的那么多事。”
裴彻听她这样说,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快。又伸手揽过她,“夫人真是看得开。”
“不然呢,若不是看得开,我怎么会与你纠缠在一起。何况你都骗了我,我现在就让你滚,你滚不滚?”
杜玉知靠着他,却不看他,只玩着手中软乎的猫,只觉得还是猫猫狗狗的可人,也不会骗人。
裴彻笑了笑,“可还没有人能让我滚的。”他还在权衡,这时候说出自己的身份适不适合。
“那你走吧,这个时辰了,我夫君说不定真的要来了。”杜玉知揉揉猫脑袋,“你的猫我会好好养的,你若不放心,便就带回去。”
“你这还不是让我滚的意思。”裴彻真拿她没办法,“我哪里是不放心猫,是不放心你。”
裴彻也知她确实无意和陆霄破镜重圆,陆霄回来之后,也一直尽力避着他。
就是不知道为何她不和离。难道是还有隐情?
问道:“你既无意,为何不早些和离,难道是有什么事无法解决?或是顾虑什么?若需要我帮忙,也可同我说,我尽力帮你。”
“和离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管。”杜玉知并不希望他gān涉自己太多的事。
可见他目光灼灼,一副寸步不让的样子,她不知为何,气势上就弱了几分,还是说道:“我已经写信同我阿爹商量了,应该很快就能收到回信。待他同意,我便和离。”
杜玉知自然要和父亲商量好,找到合适的时机和离。
裴彻听她说已经将和离的事,告知父亲了。看来是很快就能和离,同陆霄解了这夫妻之名。
“我等夫人的好消息。”裴彻点了点猫耳朵,“这猫可千万不能叫‘冬奴’,不然以后你叫着猫,不得想起你那前夫,日日夜夜的念起旧情。那我可别怪我无情,将这猫直接丢了。”
两人给猫取名的对话,是在路上说的,也没避着人,自然被旁人听得一清二楚。
杜玉知之前还想到这事,忍不住笑了笑,“自然是不可能叫‘冬奴’的,不然多膈应,我可不想我的猫叫这种名字。”
等裴彻走后,杜玉知才疑惑他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还未来得及多想,真的冬奴就来了。
杜玉知叹气,觉得男人太多也不好,应付起来有些累人。
第20章 一起
“夫人今日这么早便要出去啊。”小芸见到杜玉知,立即过来同她打招呼。
“今日项女郎成婚,我要去信阳侯府一趟。”杜玉知想起前几日的事情,“你母亲的病如今可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多谢夫人的相助。若不是夫人,奴婢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母亲她的病也慢慢好了起来,都是托了夫人的福。”小芸这段时间为母亲的病愁了许久,幸亏去求了夫人帮忙,又是预支了月钱,又是赠药给她,才让她母亲熬了过来。
小芸心中十分感激,又行了一礼,诚心诚意道:“再次谢过夫人。”
杜玉知将她扶了起来,“于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也不必如此,既然母亲还病着,就多留在家中几日,照顾你母亲才是要紧。”
“母亲的病已有起色,家中还有大哥大嫂,都能照顾的。”
马车这时候过来了,杜玉知对着她点点头,坐上了马车,去往信阳侯府。
这边项青珠刚晨起,没想到杜玉知来得这么早,让她有些意外。
“怎么来得这么早?这衬得我成了懒妇。”项青珠一边净面,一边调侃自己。
“想着你嫁人之后就要离京,有些舍不得你,所以来得早一些。”
杜玉知纠结了一日,不论如何,得将事情同项青珠说清楚,“咱们说些私密话,你让旁人先下去。”
项青珠笑着点头,挥退了身边的婢女,走到了杜玉知身边,伸手抚上她抱来的长匣子,“怎么了?要同我说什么?”
“先将这个送你吧。”杜玉知顺势将长匣子递给了项青珠。
项青珠接过匣子,慢慢打开来看,果然是那把她心心念念的剑。放下匣子,将里面的剑拿出来细细打量,“你不是说怕不吉利,想等我离京的时候,再将剑送我吗?怎么今日专门带来了?”